序言
 纯铁牙签

今天停电不用上班,我到苏州著名的观前街买了一件外套,黑色。晚上回来打开电脑开始干这件事情。抽中南海香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习惯这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了,可能是七月份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北京时适应的。方便面也已经泡好了,这东西虽然吃起来不怎么爽,但闻起来还是很香的。音响里淌出的是张学友的歌,很老很老的粤语歌,很适合这个夜晚的气氛。
这一期我选了15个人的作品,全部是从发在果皮上的帖子里找的,不从别的地方找是因为我觉得仅仅果皮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什么时候我们学会了怀旧?不管是乌青的《斗鸡:此诗献给吴又》,离的《素描》,还是杜撰的《哥伦比亚》,或者张维的《桃花林》、刘脏的诗,我都明显地读到了一种怀旧的感觉。旧时光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稍稍一点,就豁然张开,象一跟针戳破装满水的袋子那样,此刻这种感觉在我的身边弥漫着。很想用卜卡的一句诗来表达一下:“吾们也都/有过英俊的青春小鸟”,我想关于旧时的回忆,每个人都是共通的。
我很惊喜于果皮的每个朋友都找到了表达的方式。诗歌是一种表达,不管你是否承认这一点,反正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杜撰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保持了很旺盛的写作态势,其作品也是我真正喜欢的。“在路上”,这是杰克?凯鲁亚克一部小说的名字,也是杜撰经常说起的一个短语。杜撰是一个真正行走在路上的人,三十岁了还没有安静下来,他的诗也正是向我们呈现了一种在路上的状态,但我要问的是,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会是一辈子吗?如果是,那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什么什么则不厌其烦地说出了生活中的孤独和恐惧,他反复玩弄身边不断变换的色彩,他保持着对色彩和光的高度敏感,从这个层面上说,他像凡高。卜卡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身居高校的上班族的无聊与浮躁。这个兰州交通大学的校长秘书一直在刻意保持着与当下诗歌现状的距离,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正确,反正自从他在橡皮上做出一些让大家倍感意外的举动之后,这种印象在我的头脑中越发明显。而他这以后的作品,也给了人耳目一新的感受。乌青一如既往的以他独特的方式,树立着果皮写作的典范。叶青因为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加上父母女朋友相继去西安看他,可能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享受亲情爱情上面,一个月来几乎什么也没写,除了羡慕他以外,我还要祝他早日康复。他的《雨传奇》系列也是我喜欢的。马各和张维我各选了13首,他们的作品充满了无端的情绪,很诗人的情绪。我最喜欢的是马各的《俗套》和张维的《八棵树》。
入选的所有作品都是我喜欢的。它们总是恰倒好处地和我的心境合拍。心境这东西对我来说如此重要,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自己:假如有一天过上了幸福的日子,我还会写诗吗?还写得出来吗?
是为序。
2003/10/30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