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想的一样也不一样
六回

他走来走去,等一个传呼,她从哈尔滨打传呼给他,说好了6点多,他从五点半吃完饭就来到一个 IC卡电话机旁,他一收到传呼就马上给他回,传呼一直没响,他的前面的下方是一条小河,水很脏,但并不妨碍它反光(竖的诗句),河水在流动,有一个三五牌烟盒漂流而过,三五牌香烟他还没买过,抽过,他伯伯在他上完大一寒假回家后第一次见面时递烟给他,在他房间里只有他和他伯伯,他就接着抽了,他抽烟是浪费(很多人说)他的抽烟叫吐烟,没有吸进里面就吐出来,所以他更多的时候是抽的是大鸡或沙河之类的便宜烟,他爸也说抽便宜的省钱,他站在这里抽了几支大鸡,传呼还没有响,他还要等下去,他很想她,他蹲下看河水流过,水很脏,有臭气飘上来,他又点了根烟,可能能使气味舒服一点,会抽烟的人习惯上厕所时(大便)叼根烟,他还没那习惯,他试过在大便时叼根烟,但有时烟会呛着眼睛,眼睛就会流下眼泪,烟抽完了,他没把烟头扔下河里,扔在脚前的水泥板上,他右边的人在看他,他身上的腰上挂着一个手机,身体较胖,腿旁放着一箱百事可乐,看起来在等什么东西,他的左边较远的地方有一个人靠着站着,前面有很多自行车骑过,女人穿短裙的如果角度正确可能能看到里面各种颜色的内裤,他刚才蹲下时本朝骑车的人的前方,他偶尔就能看到穿短裙的女人骑车而过,他没有看就把头转回来了,传呼还没有响,一个女的骑着自行车过来,停在IC卡电话机旁,她拨了一个电话,挂了,在旁边等着,过了大约一分钟或一分半钟,电话响了,她拿起话筒说了一些话,然后就挂了,他的传呼还没响,河水还在流,它流哪里去了,好象前面就看不见了,这条路就造在它的上面,我们走在河水上面,河水在下面流,我们看不见听不见,那北圆大街那还有一个桥,那水好象比这里的还脏,河水一直在流,流下河水的水还在流,那些住在附近的人们排放的,那玻璃窗里有个人站着,看不清楚是他或她,那楼是胸科医院的,现在下班了,他或她还站在那干什么,他或她在望一个方向,没朝他这个方向,玻璃的颜色很一般,可能傍晚的缘故,看不清楚他或她,胸科医院门口一个穿长裙的女人进去,她从鲁艺剧院那边走过来,看起来挺漂亮,在门口和一推着自行车的女人打招呼,这女人出来时大声再加挥手夸张的和站在门口的一中年男子说了一句,穿长裙的女人进了医院,晚上不知道她的乳罩会不会摘下,他起来走了几步,蹲累了,戴眼镜的胸科医院的医生走过,他刚才还点着烟,医生,我没吸烟我是吐烟,对肺没有影响的,你怎么不抽烟,没事的,医生戴着眼镜,传呼在5点57的时候响过一回,响得很响亮,他刚换了电池,两块五一只的南孚电池可以用一个月,现在传呼还没有响,现在是六点多了,拉着三轮车的年轻叔叔下车拨了个电话,在他背向三轮车时,三轮车被人骑走了,那人骑得很飞快,三轮车的年轻叔叔追不上,哈,陈英雄的《三轮车夫》里有个镜头就是这样,准确说一个片段,三轮车夫在撒尿时,车被人拉走了,他和他哥看时,他说这里拍的有点不自然,那三轮车夫知道了车马上会被拉走,眼睛好象就提前朝后看了,拉着三轮车的年轻叔叔骑着车走了,车上放着一些废纸箱,他一只手抓着大树的树皮,这树底下的主干是被人用白色的东西涂过,所以颜色是白色的,他用手摸了摸,又拍了拍手,她的腿稍微有点粗,但看起来很性感,他开始朝北走,也就是朝来的路走,走了几步又停一会,他们的自行车骑得很快,她穿短裙是不是就不该骑自行车,他的传呼是不是坏了,怎么就收不到外地的呢,她昨天晚上打过了,怎么就收不到,他已经把传呼漫游过来了,怎么收不到呢,一直往前走再往右转直着走那还有很多IC卡电话,走到教育学院门口时,听到摩托车开来的声,那车上坐着一个很漂亮漂亮性感性感的女人,后来最后看到一个回味无穷的动作 头发一挥洒 象在拍广告。
他低着头走,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走,他的和他很有关系的人说这样走路太难看,他就试着不低头,他发现很不自然,就象他以前不习惯穿皮鞋,现在他每天穿这双皮鞋,他开始朝各个方向看,但他现在开始低着头走路,他走到那叫云亭的火锅店门口,那正在处理一些旧餐桌,很多人聚在那里,早上经过这里,这里的人也很多,过了云亭,那有个IC卡电话机,现在是6点59了,再过一分钟就是7点了,对面的五十年老店门口停着很多车,两个穿警服的保安在转来转去,他拨了95900,"小姐问一下 怎么收不到外地的,我已经漫游过来了"那小姐让他报传呼号码和密码后,就再见了。小姐的声音肯定是假的.收到漫游完毕的号码后,过了几秒钟又收到一些数字,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连续呼了四次,他把它们都删了,他拿起话筒,拨通了一个手机,马上就挂了,一年轻人过来,看样子想打电话,问他等传呼呢?他说是,他看了看传呼,到了7点15还没回,他就走,"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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