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水千山鸟个情
◎ 乌拉
周末整整下了两天的雨,所以,计划好去看油菜花的事理所当然泡沫了。终于知道我以前看到的那种黄花不是油菜花而是大白菜花。
这春雨真绵绵个没完没了了,算起来,差不多绵了几周了。绵得人动也懒得动,只想像那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一样,爱怎么流就怎么流。自从有了新电脑台后,我一个字都没写,一个书也没看。我不知道我每天在折腾个什么,越来越感到自己索然无味,每个周末都熬夜,然后睡到第二天自然醒,出去找吃的,去的也无非是那几家,要不益生馆要不绿翡翠,再或者就是绿茵阁,吃的也是同样的食物,然后去超市,买的也是一样的牛奶橙子可乐,然后穿过地铁站,回家……嗯,又开始坐在电脑前。
吼——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拎着你的妹妹——我赚了。本来想去玩几下电动机的,上次买的币还剩几个,但索,偶懒得动,偶胖了偶还总是感到饿,除了抽烟外,偶要不停地往嘴里塞东东才能克制住溢出来的空虚……偶一点不难过,只是慌张得在房子里蹿来蹿去,偶的手机还坏了,开机都开不了,偶很少打电话的,但是现在,偶想找人说说话。偶的烟还不是双喜,是那天去7-11买着玩的KENT,薄荷的,附赠一张电子乐的CD,抽着像被扇了耳光。外面还下着雨。连可乐喝起来也一点不呛了。
昨晚看了彭小莲的上海三曲中的《上海伦巴》,矫得很哇。冲着腰里的赘肉,重操瑜加,但一点都扭不过来了,呼气收腹的我老搞成吸气。我觉得我有两个我,一个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揍得鼻子开花,牙齿掉满地,一个却舍不得自己半点不开心。
上周五,K告诉我他辞职了,5K的薪,他才22啊。他给我看他的计划书。他说他不信任我了,因为我的心思比网络更使他觉得风云变幻其实,一直以来,我想告诉他,如果他出来干的话,我肯定跟着干的。但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说出来呢?在我眼里,他其实仍是那些个夏天的晚上,DD、来来、还有我围坐在一起讲鬼故事的K,仍是那个要臭臭时非要找个人陪他身边的K,仍是那个趴在地板上在纸上画拿着小枪的小人并不断要讲解给我们听的K……唉,我们都长大了。
昨晚突然想起五年级时教我的班主任,她会唱歌,读很多书,近50了,笑起来有好看的皱纹,我去过一次她家,全部是木头结构的二层楼,地板刷得非常干净,在她房间的窗外刚好种着桃树。后来她婆婆去世了,她穿着一身白,再后来她就离开学校了。她在我们学校非常受欢迎,因为她会和女生一起跳橡皮筋,和男生打球。我怎么突然想到她了?她的家离我初中学校很近,放学后我经常绕道从她门前经过,为的就是希望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然后我要很自然地打招呼,然后我再很自然地问她为什么不再教我们了。但是,一直没有这种事情出现。她家的房子终年挂着一把大锁。
这辈子,或许有些人再不会相见了,直到我们死了,我们不知道对方的死。但如果我们相见,又说点什么话呢?时间像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把我们冲向一道道弯路,被浪抬高,或者直接拍死在岸边。我想到那些再不可能见到的人,我躺在黑的夜里,感到心难受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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