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陈小四

阿果穿着我的外套,到外面招摇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剪了个光头,并且告诉我,他心情不好。我对这些并不在意,因为在前天收摊的时候,我已经把腰给闪了。这狗屁一样的身体还不如一枚硬币来的结实。接下来的好些天,都要去做一些与腰无关的事,或者是不做。明显这都是不切实际的。阿果为此,特意给我从老城街买了个尿壶,还说大的就先忍两天。我很喜欢这个淡绿的尿壶,所以,我还是坚持从床上爬到厕所去放松。至于这个淡绿色的某某,我已经让阿果往里头灌了果真,等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款待一番。说到客人,躺在床上的第二天,还真来了不少人。我们没有象说的那样款待他们,只是重复着我和腰之间的瓜葛。最后一个接待的是隔壁果皮村的村长弟弟,他叫九回,不高不瘦,笑容可鞠的样子。记得小时侯我们都争着喊着说自己是大山的孩子。九回放下一麻袋的精致果皮,很认真的询问了我的病情,
我照旧生动的描述了一遍。可接下来,我们一直听他讲了很多他自己的事。现在还能想起的就是,他说要去香格里拉,还说,一个人要找到另一个人陪伴,也是他人生的一个理想。当时很晚了,九回给了我一些果皮,就拎着大包奔去了火车站。半夜的时候,我和阿果煮了些果皮,喝了些酒,胡说八道了一番。到天亮的时候,我照旧去橡皮山找大乌跑步。下山的时候,大乌告诉我,已经有两天没来找过他了。对了,我也想起我的那件外套一直被披在阿果的身上。那是小玛从火星回来时给我带的,以前很喜欢的,可现在觉得还是穿在身上不照镜子的时候比较好。等我回到家里,就能感觉到阿果一定又是披着这件外套出去招摇了。回来的时候,阿果给了我一条骆驼,我给他倒了一杯果真。我们一直这样,过着另人愉快的日子。我们抽着香喷喷的骆驼,又开始胡说八道。阿果说,我们两个昨天夜里在阳台都喝醉了,还打了架,还说我哭起来比他还难看。我当然不相信这些,阿果知道我不会去反驳他,便继续了很多。突然,他起身套起那件外套,对我说,他要走了。我问他去什么鬼地方,他没有说。只是让我准备下个月的全部房租。我很生气,不单是为房租的事,可他坚持要走,还说要找一个人,把外套送掉。我完全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阿果他自己也不明白。把他送出去老远,回家躺在床上,
我试着去和腰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