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梁小指

我坐在床上，我叫张名。老鸟在打电话，他站在桌子的旁边。刚才我问老鸟，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老鸟啊。我说，不是这个，你原来叫什么？他说他原来就叫老鸟。
老鸟在和一个女的聊电话，我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老鸟也没告诉我。他拿起电话的时候，我问，是谁？老鸟说是一个女的。接着他就和那个女的聊开了，我问，烟在哪儿？他告诉我在抽屉里，我从抽屉里找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现在阳光不错，懒懒地落在窗台上。我有些累了，呆呆地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张美女图画。老鸟在一次看电影的时候对我说，你怎么总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呢？我说是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觉得我想睡觉，就是这样。
第二天我才知道，和老鸟打电话的是我的女朋友。她问老鸟，张名在你那么？老鸟说不在。她说，那就算了。可是老鸟却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老鸟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在老鸟旁边。老鸟接着说，我喜欢你，可是我一直都没有说过。韩乐一下子笑了，她对老鸟说，少给我装x了，谁喜欢谁啊！老鸟没有笑，他接着说，是真的。
他看了看我，我正在掐灭手中的烟。掐灭烟后，我把被子拉开，蒙头睡起觉来。
老鸟和韩乐在我睡着觉后，一起去吃了火锅。他们是这样会面的，老鸟从房子里出去，打的去了韩乐家。他在韩乐家的客厅里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然后韩乐就出来了。韩乐还化了装，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白色的吊带背心，老鸟二话没说，站起来就把她抱住了，他把手放在韩乐背上，韩乐笑了笑，说，我们先去吃火锅吧。那天他们手拉手去吃了火锅，然后又手拉手回到韩乐家。
我在老鸟的房子里一直睡到晚上9点，醒来后我喊了几声，老鸟，老鸟。老鸟没有出现，我又给韩乐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后来我只好一个人出来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我在一个小饭店里吃了碗炒面，一边吃还一边看了会录象，是一个老片子，我一直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名字，电影没完，我就离开了那家饭店。
当时是晚上10点，我蹲在一个网吧的门外，这时候我看见对面的拐角处聚了许多人，路灯很昏暗地照在他们头上。我想，我要过去看看。可是到最后我也没有过去，我一直蹲着。后来来了几辆警车，警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站起来，走到了一个IC电话机旁。
我给老鸟的女朋友打了个电话，我问她，老鸟在你那不在？她说不在。我说，那他去哪儿了呢？她说，我怎么知道呢。我说，那怎么办呢？我一连说了好几遍那怎么办呢？我说完后老鸟的女朋友说自己有事，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我在电视上看见昨天在我蹲的地方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镜头始终都没有对到他们脸上，看衣着年龄都不是很大。我叫了一声韩乐，她从卧室走出来，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她只穿着内衣裤，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我对她说，死了两个人。她"哦"了一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会就睡着了。外面下起了小雨，我看见屋檐上的水滴下来，落在院子里的一盆花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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