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是个妓女以及我儿子的故事
梁小指

1
我儿子穿着短裤坐在床沿，两只手托在身后的被子上，电视上的一男一女抱在了一起，躺在红色跑车的后座上，妈的，跑车，活到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几辆呢，可是他们居然就躺在那上面搞了起来，女的把头往上仰，好象要从蓝色的天空中看出点什么东西似的。我儿子的脚不停地摆动，我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开始这么摆，摆的我心烦，他却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当我拿遥控器换台的时候，他左脚的拖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伸出脚，勾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和我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看过电视了，口味不同，我记得他小时候特喜欢看武打片，或者枪战电影，可是现在这小子只看言情片，我讨厌那些嘴毛都还没长全的小子在电视上搞过来搞过去，一看到这场面我心里就有些火，所以我基本上就不看电视了，不看电视的我开始搓麻将，毕竟是受过教育的人，我干起这营升来倒是得心应手只赢不输，我老婆对我这个爱好一点也不干涉就是因为我能拿到钱，钱是最主要的，一看到钱我老婆就浑身发抖，手舞足蹈，恨不得一口不我吞下去以示恩爱之情。
我儿子刚才出去的时候嘴角往上撇了撇，大概对我换台感到不满，他也不想想，我这么大个老头了，还和他坐在这里看别人搞成什么体统，而且我对那个现在确实也提不起兴趣了，我老了，现在把麦当娜贴钱送给我我也不敢要，伺候不过来嘛，光我老婆一个人就够我受的了，更何况还是老外。
我隔着窗户玻璃看见我儿子在外边一闪就不见了，院子里有两个女孩子正在打羽毛球，背对着我的那个跳起来的时候露出了白白的一截腰，还有粉红色的内裤边，落地后她用手往下拉了拉背心，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有些不甘，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一直到她们收起拍子肩并肩走了，她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了一院子的阳光。
我在这个夏天感到自己开始迅速地衰老起来，稍微走动一会我就浑身冒虚汗，我老婆认为应该给我增加营养，于是挖空心思给我补，结果是我原先就比较突出的肚子变本加厉地尤其突出了，走路的时候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脚尖，我老婆一逮住机会就开始骂我，刚开始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和她理论，这样做的结果是造成了她空前的兴奋，她坐着站着走着跑着骂我，她大声地小声地不出声地骂我，后来我习惯了，她骂我的时候我该干吗就干吗，当她不存在似的，我在一旁看着我瘦小单薄的老婆把嘴皮子张张合合，我现在才发现她是天生的骂人专家，一些我从来都没听过的侮辱性质的话从她的嘴里飞奔出来，在房子里飞舞如黄色的大便，我在这盛满大便的屋子里小心翼翼地移动，我觉得这日子过的实在是越来越有内容了。
我认为我老婆之所以对我不满，首当其冲的原因就是我那个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我老婆在这个夏天来临以后突然间春情荡漾起来，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类似于人快死的时候的那种回光返照的光景，我以为这个开始意味着她将很快结束，我不由地感到高兴，我为卸去这样一个我人生中最沉重的负担而雀跃不止，后来我才发现我完全错了，事实上她是第二个春天来临了。刚吃过午饭，我儿子说要去午睡，我老婆一把拖住了我，说，快点快点，用另外一只手插上门，她的动作显得如此熟练，尽管背对着插销仍然准确无误地插了进去，我只好跟在她的身后上了床。
我看到了什么？我的肥大的肚子，我老婆在我旁边脱自己的衣服，她脱的相当之快，一会就赤裸着对着我笑，我看着她的笑脸，突然间有些害怕，我把脸瞥向一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还没洗的饭碗，这个女人，她和我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她正马不停蹄地变的懒惰和苍老起来，不，我这么说不对，她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年轻了。
我听见了我儿子在外面的敲门声，我推了一下我老婆，说，有人呢？她说，有个屁啊，说完继续摆弄。我说，真的有人呢，是小林。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我儿子真的在外面叫呢，他说，爸，有人找你呢。我老婆很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爬了下来，搞什么鬼嘛，她嘟哝道。我急忙把衣服套在身上，给我儿子开了门。
我儿子进门后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了一会，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往下移，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有什么好看的，大家不都是一个样子嘛。谁找我？我问我儿子。他朝我笑笑，说，我。现在他个子都要比我高了，高中毕业的时候他还没有他妈高，我们为他的个子感到难过，真是难过了，我们把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用过的药几乎可以开一个药店，可是他仍然丝毫不见起色，结果第二年他突然间就长高了，长高了我们终于松了口气。
我儿子搞对象的事是我妻子告诉我的，她说，昨天，小林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子。我以为这没什么，他那么大了，总不至于一直躲着打手枪吧？但是我必须附和一下我老婆，她正瞪着眼睛看我呢，我说，是么？我说话的时候装出一幅吃惊的表情，小林？我老婆对我的表现应该是很满意的，因为我看见了她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她一下午都在哼一首歌，我坐在沙发上，惊奇于我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事实上我儿子带回来的女孩子并不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我儿子说他想和她干，他是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碰见她的，她是他的很原来的同学，我儿子惊奇于她的变化，印象中她干瘦而毫无魅力，但是站在眼前的完全是另外一幅样子，我儿子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他妈在背后看着他们，这让我儿子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我儿子马上就忘了这种不舒服，他看着站在地上的丰乳肥臀的女人，下面一下子就起来了，我儿子说他的那个很小，我不相信，于是他就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真的很小，当时我们站在桥上，路灯昏暗地落在我们的周围，风刮过来的时候我儿子突然打了个哆嗦，他说要看看我的是不是和他的一样小，我只好也把裤子脱了，他的眼珠子一下子瞪的好大，他说，你的真大啊，他的语气里显露出来的嫉妒和羡慕让我有些高兴，后来我们把裤子系好了，又在桥上站了一会。我儿子和我一样喜欢大女人，大的意思就是女性特征特别明显，这是我儿子的话，我说不出来这么简明而准确的话来，我儿子还是比我有能耐的。
我和我儿子到桥上以前一起去探访我弟弟，在我弟弟家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出来后在我弟弟家屋子后面的杨树下面我儿子说他想撒尿，我说你撒就撒吧，他撒尿用了很长时间，我看见我弟弟的老婆在他家门口探出脑袋来，又缩了回去。我看着我儿子的背影，当时阳光很好，他把背朝前微微地弯曲着，就是在那时侯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温情来，我觉得我儿子很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用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往前走，我儿子有些不习惯，但是他没有说话，走了一段我的胳膊累了，我就把它拿了下来。
我儿子没有和那个女的干成，连衣服都没有脱掉，当我儿子走过去想抱住她的时候，那个女的一下子闪开了。妈的，她以为她是谁啊，我帮着我儿子骂了一句。我儿子看着桥下面流动的浑浊的河水，好一会没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两个人这样沉默了一会，汽车驶过的时候带起来的灰尘几乎要把我的鼻孔给塞住了，我咳嗽了两声，我儿子说，走吧，没什么意思。
2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我老婆正在哭，只好起来陪着她，她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粘在嘴上，和口水和在一起，我给她递了块纸巾，她捏在手里捏了好长时间，居然没有用来擦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把头扭过一边，不敢再看她了。她哭了好长时间，然后要我给她讲儿子的事情，我已经给她讲过许多遍了，我对她说，算了！我不想讲了。她说，你说点其他的，说说儿子以前的事情，她一直要我说，后来我不得不给她讲了起来。
我儿子十四岁的时候跟我上街，我记得那是早上，街上没什么人，走到十字街的时候，我和我儿子前面多了个女的，那女的穿着白色的紧身T恤，很薄，乳罩带子隔着衣服就可以看得见，我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走到新华书店那，那女的走进了一条胡同，我和我儿子坐下来吃了碗豆腐脑，我儿子吃的比平时多，平时他只吃两根油条的，那天他吃了三根。一直到吃完早饭我们开始回家，我儿子的下身还直塄塄地把裤子顶的老高，他弯下腰纪鞋带，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我儿子躁的满脸通红。现在想起来我真不该那样做，我有些后悔。
我老婆后来终于爬在我身上睡着了，她开始打呼噜，我小心翼翼地够着开关把灯关了。黑暗中我又想起了许多我儿子的事情，我想得越来越多，一直想到第二天早上，我老婆醒来发现我双眼充满红色的血丝，干什么都有些痴痴呆呆的，她吓坏了，把我推进被子里要我好好的睡一觉，我感觉我不累，可是我只躺下一小会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觉。我看着窗户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淡薄的蓝色，知道天快要亮了，屋子里的东西隐隐约约的反射出一种光芒，那光芒现在我都描述不出来了，当时我觉得有些害怕，我感到自己脆弱的象是瓷器做成的雕塑，空虚一阵接一阵地朝我压过来，后来我还感到难受，就是那种熬了夜后身体变的很僵硬的难受，但是我不瞌睡。
我儿子站在桥上跟我说了许多话，最后他提到我老婆。他说我老婆不好看，现在尤其不好看。他说有时候他为我老婆感到丢人，他说我老婆不该在夏天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只穿着乳罩在房子里走来走去，那样子让他感到坐立不安。我老婆身材不好，她带着乳罩的样子容易让人联想到类似青蛙那种背后鼓起来的动物，有一段时间，我也对我老婆感到很厌恶，但是后来我就习惯了。我跟我儿子这么说了，我儿子显得不大相信，这不怪他，他年纪还小，不知道每个人到头来都会习惯自己老婆的。
我老婆戴着眼镜，是那种黑色边框体积巨大的，事实上她摘了眼镜要好看一些，我建议她换幅眼镜或者干脆把眼镜摘掉，但是她不听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老婆其实也有许多优点，比如她喜欢洗衣服，所以结婚后我能穿上非常干净的内裤，结婚以前我的内裤脏的厉害，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搞的时候，我内裤上面的味道差点把她熏的晕了过去。
我儿子说到的关于我老婆的话，我一律都没有告诉我老婆。我老婆显然也没想到我儿子会说到那些话，所以她没有追根问底，如果她追根问底的话，我说不定就会告诉她。现在我决定这辈子我都不告诉她了，做这个决定的是我老婆叫我起来吃饭的时候，我睁开眼，看见我老婆把饭菜已经摆好在桌子上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我坐起来吃饭，她几乎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表情呆呆的。
我儿子死后的第二天晚上，我突然变好了，我老婆有些惊奇，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往我身上爬，那天我们做的很顺利，完事后我老婆光着身体把我们扔在床头地上的卫生纸拿起来扔进了垃圾带里，我们居然用了一大堆卫生纸，我老婆往床上爬的时候突然间摔到了地上，我把她扶起来后看见她的膝盖上留下了一片乌青色，我帮她揉了一会，她又要和我做，我们就又做了一次，这一次用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长，我们两个累的不行，抱在一起睡过去了。
我老婆嫁给我以前没有和别的男的来往过，我觉得这很难得，恰好我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于是就跟她去领了结婚证。我们结婚第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老婆怀上了我儿子，我记得那时侯快过年了，到处一片喜庆的气氛，我站在我家门口放了一挂五千头的鞭。放完后我蹲着抽了支烟，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西北风呼呼呼地刮个不停。
我老婆在我结婚以后有没有和别的男的搞过我不知道，根据我儿子说的那件事情，我觉得她应该是没有搞过。我儿子说我的一个朋友有一天突然抱住了在床上屁股朝着他收拾东西的我老婆，我老婆脸一下变的通红起来，她用脚往后一蹬，踢在了我朋友的老二上。当时我儿子站在一旁吃香蕉，他看见我朋友蹲在地上，捂着下身嘴里丝丝丝地吸气，觉得有些奇怪，走过去摸了摸我朋友的屁股，然后拿着香蕉走开了，我朋友没说什么话，过了会也走了。
我儿子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坏事，他读书很用功，他说他一共暗恋过三个女的，其中一个他给她写过情书，一连写了半年多，他没有在情书上留自己的名字，我问她那个女的叫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他说后来那个女的和别的男的好了，他就再没给她写过情书了。我儿子写情书是一个星期一封，写完了就步行到邮局，那段路非常长，他害怕别人看见手里的信，就把它塞在自己的裤腰那，每次在邮局的厕所掏出来的时候都是皱巴巴的，还带着一股子汗臭味。
我儿子跟我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显得很平静，我觉得我儿子和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写情书这件事情我也干过。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女的，也没听说过。如果我儿子不死的话，我希望他能在许多年后碰到给她写过情书的那个女的，那个女的一定会追着和我儿子干，于是我儿子就把她干了，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我儿子的心情应该是非常好的，他把她抱住，说起当年写情书的事情，我儿子哈哈大笑起来，好象那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似的。如果我儿子不死的话，我希望他一生能搞到许多个女的，并且都很漂亮，最起码要比我老婆漂亮。
3
我儿子和我离开我弟弟家后，步行走到广场，我们在那里上了公交车，车上人很多，我儿子在里面挤来挤去，一会我就看不见他了。我想找到我儿子，也在人群中挤了起来，我显然没有我儿子的力气大，怎么挤也挤不过去，如果我是我儿子，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也许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他是看到我比较弱，就跟我动起手来，我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他把我的两只手拉住往下压，压的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得意洋洋地笑了几声，抬起另外一只手，在我的脸上煽了两个巴掌。
那个红头发说我吃他女朋友的豆腐，他女朋友站在他的旁边，我看了一眼，长的确实很漂亮，但是我没有动过她，他煽了我两个巴掌后我觉得非常气恼，旁边许多人盯着看我，刚才毫无间隙地人群现在居然空出一大块空地来。
我儿子不知道我被打了，他看见前面的人群骚动了一会，知道是有人正在打架，但是他没有想到被打的人是我，于是他仍然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他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和车辆，阳光落在上面，透明的象是不存在似的。
我儿子下车后看到了我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这时候一个多嘴的老头走过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那个红头发拥着他的女朋友往远处走，我儿子冲上去用砖头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两下。那红头发倒在地上，腿一抽一抽的，过了会就不抽了，他女朋友吓坏了，在一边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我跟我儿子打了辆的，本来打算回家的，但是开到桥上的时候，我儿子让司机把车停住了，我只好跟着他下了车，我儿子站在桥上跟我说了许多话，他认为那个红头发已经死了，我儿子说他从来没打过架，下手没个准，说着他好象要哭的样子，但是没有哭出来。我陪着我儿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我儿子，看了好长时间，后来我儿子要我跟他去喝酒，我答应了他。
喝酒的时候，我儿子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了我一根，我跟他一起抽烟。我儿子抽的是骆驼，我没抽过这烟，感觉还不错。我以前不知道我儿子也抽烟，我觉得他抽烟的样子很奇怪，或者说是我看见我有了个抽烟的儿子很奇怪，我儿子很能喝酒，他一直喝，可是没有一点醉的意思，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了，以前我觉得他的眼睛很小，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其实他的眼睛还是很大的。
我儿子说他还是个处男，他说他想找个女人干一次，我儿子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忧伤，他问我能不能帮上忙。我想了好长时间，实在是找不出一个能让我儿子干的女人，我儿子问我，你不认识妓女么？我说我不认识，我儿子说他有个朋友认识，于是他站起来去打了个电话，我看见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发抖，他回来后说他朋友答应了他，马上就会带着个女人过来。我有些不安，我儿子对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他好象是在安慰我，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我们都不说话了，开始等我儿子的朋友。
那天酒吧里人很少，老板过来和我们说话，我儿子开始的时候有点不想搭理他的意思，后来突然就开始说话了，说个没完没了，我没听明白几句，他说的太乱了。但是老板却一边听一边点头，好象他很明白似的，他的头很大，点起头来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我真害怕他把头点下来后再也抬不上去了。我盯着他的头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我把目光移到一边，想了些其他事情。
我儿子长的有些象我老婆，别人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儿子死活都不相信，他说他跟我老婆没有一点相象的地方，我老婆是尖下巴，而他是方的，他列举出这一点来让我确认，我看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后来我就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了，我儿子有些高兴，嘴角露出了点笑容。
我儿子跟我说他有点担心，他说他那个实在是太小了，害怕妓女会耻笑他，而且他从来都没有干过，会不会碰上阳痿早泻之类的事情，我耐心地给我儿子讲了那个的大小其实跟做爱没什么关系，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得安慰我儿子，于是我就那么说了，我儿子问我要不要帮着妓女脱去她的衣服，我想了一下说，不用了，让妓女自己脱吧。我儿子还是有点担心，我感觉得出来，我把我和我老婆第一次的经验告诉他。我希望他能放松些。
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是在电影院里搞的，那是夏天，我老婆把内裤脱下来，装在我的口袋里，然后把裙子拉到腰部，我们在最后一排，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老婆帮我把那东西塞了进去，她在下边小声地提醒我，有点疼，于是我就慢点，后来她不疼了，我们就干了起来。我老婆干完后走路都有些不舒服，我们从电影院里出来，她的内裤还装在我的口袋里，刮风的时候，她不得不用手把裙子捂住。
我老婆的内裤在我的口袋里装了许多天，后来都开始发臭了，有一天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手在口袋里突然碰到了我老婆的内裤，我把它拿出来，仔细地看了一番，我发现我老婆的内裤很有意思，上面居然绣着一个小白兔，我看了一会，就决定跟我老婆结婚了。那时候一只鸟从我头上飞过，我连忙往旁边闪过去，我们这里的鸟很没有礼貌，经常往人头上拉大便。那只鸟居然追着我跑了一会，我吓坏了，后来藏进了一家商店，隔着窗户我看见那只想往我头上拉大便的鸟在外面跳了一会，显得很烦躁，我没有理它，当我出去的时候它已经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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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的名字叫小方，我怀疑这不是她的真名字，反正我一直管她叫小方，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小方，你来吧。她就来了，她整个夏天都穿同样的衣服，我站在我儿子跳下去的那座桥上，桥的栏杆上残留着鼻涕之类的脏东西，我用鼻子去闻，却闻不到什么味道。后来我听见小方叫我的名字，回过头看见她站在我的身后，她一只手扶着自行车，一只手放在自己臀部那里摸了两下，这个动作把我弄的有些激动了起来。我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自行车从她手里接了过来，我们肩并肩推着自行车从桥上走了下来。
小方作为一个妓女，每天骑着自行车来来去去，这让她显得有些特别，所以尽管她长的不是很漂亮，我也没有为我儿子感到吃亏。我和小方在我儿子死后经常见面，一般都是我找她，我给她打电话，带着她去搞一回，然后付给她钱。她说她很少有我这么固定的顾客，我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在床上她的功夫很高，我想没有人会抗拒她的诱惑。
我儿子死后的第二天晚上，我和我老婆搞的很顺利，但是过了几天我就又恢复了原装，我老婆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迷上了看电视，什么节目，哪怕就是广告她也能看得津津有味，我听见她在电视机前哈哈大笑，感到害怕极了。
小方比我老婆年轻的多，我喜欢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柔软滑顺，我让自己的手从最上面滑到最下面，最后停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她的脖子也很光滑，出汗时候的那种湿腻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小方的乳房很大，我怎么抓也不住，我一边用力地抓她的乳房，一边看着窗户外边一群正在嬉戏的小孩子，他们的脚下有一片绿色的草地，看上去很漂亮。
我和小方一起从前一天下午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地起来，把窗帘拉开了，我看见阳光突然间涌进了屋子里，我的一条腿露在毛巾被外面，她站在窗户旁伸懒腰，象一个少女，我把我长满黑毛的腿收回来，我让她爬在我的旁边，我跟她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身体让我想到了春天，那个季节我的关节疼痛一天比一天厉害起来，我只好尽量不走动。
我儿子那天和小方搞了六次，最后一次她把小方带到了电影院，他和小方坐在最后一排，他们伏在椅子上搞，小方看见我儿子在她的身上一起一伏，我儿子很少说话，他的腿把椅子腿蹬的蓬蓬作响，丝毫不理会前面回过头来看他们的人。
后来我儿子和小方来到了桥上，他站了一会，然后爬上栏杆跳了下去，小方听见扑通一声响，我儿子就不见了。
我儿子那个确实很小，小方说，几乎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小的，我听完这句话给了她一个巴掌，她没有生气，坐在那里看着我瞪着她看。当时我们俩刚刚搞完，她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她后来又开始说话，说了许多话，现在我已经记不起来她到底说过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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