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第一期

 


关于精神春药的回忆
◎ 左梨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提起一个男人总会让所有小女生们面露一种尴尬的兴奋,这个男人是我们彼此恐吓,讥讽,漫骂时必点的男主角——我们学校打更师傅——胡老头。该同志届时50岁出头,光棍多年,似乎有过偷看舞蹈队小姑娘换衣服的恶记,还非礼过我们学校的清洁女工,又据说曾以零食为诱饵诱骗过某女生去他的房间。

  于是老胡同志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传来小姑娘恐慌而又略带兴奋的耳语或尖叫。一直想象力比较丰富的我不禁常常和另一个想象力比较丰富的好朋友一起探讨胡老头到底会对女孩子做什么怎么做之类。那时侯我们都足够天真,我一直认为由男的解开女的两个扣子就算搞过了,女的就一定会怀孕,至少电视上是这么演的。好朋友则更明智的认为得摸摸,于是我们在有限的动作里发挥出无穷的想象力,胡老头当然是我们探讨此事的由头。

  以后阅读面逐渐加宽,一些法制类书籍报刊担负起了性教育责任,那些字里行间透出来的信息不断扩展着我的想象范围。但是对于喜欢的男孩子,一想到性上简直就觉得是罪过,只能想想在阳光下一起骑自行车,以及在我们家阳台上烤蜗牛。于是幻想的对象多半是女同学公认的色体育老师,曾经在电影院趁黑摸我手的小流氓,以及检查身体时眼神表情不太自然的男大夫。一直到这个时候,我还认为这种事情只会偶然地发生在那些特别“倒霉”的女人身上,发生的时候有一种不能告诉别人的快乐,但是事后一定要假装特别后悔。

  再后来就是突然知道结婚的生理意义,知道原来人们还可以在法律保护下做这件事,而且还有一大堆道德理论支持,进孝啦,敦伦啦,阴阳合辟啦,一想到这些目的或借口,那种热腾腾的欢乐也就打了很大的折扣,觉得还是和坏男人在一起更直接,反正对方欲望强烈技术精进又撤得开面子,相形之下,我们只需要照单全收即可,所以坏男人依然是我性幻想的主角。

  可是后来就网恋了,以我这种能说不敢练的态度,也就敢在网上与坏人周旋周旋。根据当时我对网恋对象的推断,对方应该是一个年龄30岁左右,阅人无数,目前离异无孩又非常天才的文化流氓。当然,这些情况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我从字里行间的猜的。为了便于进一步幻想,我当然要求交换照片,但是对方说死说活都不愿意,看来一定奇丑无比。但是,根据性幻想阴性法则,对方越是老丑坏,我越觉得自由,最后决定毅然决然荒唐一把,网恋到了不见面不搞不可的境界。

  但是电话一接通就感觉不对,声音透着憨傻,好象著名朴实青年郭靖,最后在火车站接站的时候,就见一1米84的阳光大男孩,年龄绝对在24以下,意气风发的走过来,并坚称自己就是那个人,我通过坏男人释放自己一把的愿望再一次即将泡汤。

  但是那种陌生是表面的,事实上,我们很快就非常自由起来。既然这件事可以达到减压、催眠、健身、减肥、平衡荷尔蒙等多种目的,是我们获取快乐的简便方式之一,我们当然可以身心健康的搞和作。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发现和阳光男人也可以做这种龌龊事,而且一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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